第63章回京城_折姝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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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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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应下邀请。

        父亲曾经的副将,难道父亲的死另有隐情?

        因着这一份莫名的猜测和忧虑,若梨晚膳时也没什么胃口,不曾吃多少便在丹颜的陪同下去往祠堂。

        那里只供奉着裴屿舟父亲的牌位。

        点上香,又跪下磕了三个头后,若梨没有起身,就这样静静地跪坐在蒲团上,看着烛火之下,那尊刻着烫金色字,压抑而肃沉的黑色牌子。

        即使与先国公爷的接触不多,但他待她的好至今历历在目。

        许是今晚风大,且凉,若梨忍不住抬手摁了摁酸胀的眼角,将那抹泪拭去。

        “父亲。”

        半晌,她轻启薄唇,唤了一声。

        裴行慎在若梨心中便如亲生父亲一般慈爱而伟岸,她一直敬爱。

        牌位前的两盏烛火跳了一下,而这阵风也温柔地拂过若梨的鬓角,将那缕碎发轻轻吹开。

        -

        醉芳馆二楼雅室,裴屿舟与年过不惑的秦岭相对而坐,你来我往地逢场客套,喝着口感不甚好的烈酒。

        “英国公当真不要寻两位美人作伴?苦守一个女人岂不寂寞,更何况小夫人哪有这些个姑娘懂得多,她们定能将你伺候得舒服。”

        左拥右抱的秦岭醉眯着眼,仰头喝尽身旁美人递来的酒,又轻拍另一位美人的手背。

        对方立刻会意,端着酒盏妖娆地来到裴屿舟身旁,就要挨着他坐下,却被男人的内力震跌在地。

        不过这里的女子身经百战,又岂会因为这一下不疼不痒的警告退缩。

        红着眼眶的美人儿抬手整理衣襟,却不过是将它又往下拉了几分,露出那波澜壮阔的曲线,而后故作委屈地看向裴屿舟,嗓音嗲得让人发腻。

        “国公爷,奴家只是想给您斟酒,又何故这样疏远人家。”

        “更何况奴家听闻小夫人自幼身子娇弱,您身强体健,精力充沛,她怕是不能让您尽兴,不如奴家——”

        后面的女人说不下去了。

        裴屿舟此刻宛若阎罗,周身的戾气连秦岭都招架不住,更别提她们。

        在众人紧闭着嘴巴,惊恐各异的目光下,男人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最先回过神的是秦岭,他咽了咽喉咙,压下心底几分不明缘由的忐忑和恐惧,假模假样地怒斥:“混账!小夫人是你们这些贱婢可以说的?还不快滚下去!”

        雅室里的姑娘纷纷离开,包括原本伺候在他身旁的美人。

        论官职,裴屿舟是从一品的大将军,论爵位,那也是仅次于郡王的英国公,再论血缘身份,更是姜武帝的嫡亲外甥,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显赫人物。

        就算他效忠的那位大人与他敌对,明面上也不敢得罪半分。

        漫不经心地晃着酒盏,裴屿舟眼底的戾气少了几分,他沉声道:“三品大员,父亲昔日的副将,秦大人,你如今倒是不讲究。”

        他这是在骂秦岭饥不择食,德不配位。

        一身酒气,还有劣质脂粉香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却不敢上脸,只笑着打马虎眼:“哪里哪里,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意,既然国公爷不喜,下次我们换个地方。”

        “请。”

        说着,秦岭亲自给裴屿舟满酒。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话也甚少说,最后裴屿舟甚至不需要他斟酒,直接举起酒壶大口大口地灌,模样看着是彻底醉了,情绪似乎很是低沉。

        最后秦岭架着他出了醉芳馆。

        只是两人还不曾到门口,便听到靠在他身上的高大男人低声呢喃:“父亲,我会从秦岭查起……”

        原本也有七八分醉,但不至于没了神智的秦岭一个激灵,脚步停下,目光死死地盯着旁边耷拉着眼帘,神色痛苦的男人。

        “我定为你,报仇。”

        ……

        后来,直到国公府华贵的马车在视线中消失,晚风中凌乱,六神无主的秦岭甚至不需要小厮搀扶便快步走进马车,报了个地方。

        殊不知,原本醉得不省人事,一身黑衣的男人此刻正立于屋檐之上,袍角在风中翻飞,而他的视线紧跟着那辆马车,凤眸微微眯起,杀意迭起。

        裴屿舟一路跟着,马车停的地方和他猜的一模一样。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了起来,他望着那座像是在黑夜中缓缓张开血盆大口的宅邸,杀气险些失控。

        三年前,若是援兵和粮草早来半日,父亲都不至于丧命。

        而负责掩护百姓撤离出城,并沿路接应的正是秦岭。

        他们有意拖延,间接害死了父亲。

        -

        裴屿舟回到府上时,全身都湿了透。

        而若梨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斗篷,怀里抱着一柄纸伞,正站在灯火柔暖的回廊下,安静地等着他。

        当滂沱的雨幕中出现那一道高大的漆黑身影时,她忙不迭地撑起伞,迎了出去。

        脚上的绣鞋没一会儿便湿了,轻盈柔软的裙摆也溅上了泥水,污痕一块一块的。

        看到她,裴屿舟先是愣了片刻,而后便如风一般来到若梨跟前,拿过她手中的伞,将她带到身旁。

        却没有让她挨着自己。

        将伞都倾到她头顶,裴屿舟牵起若梨的手,加快了步子,却未曾言语。

        这条路其实有点长,但对时不时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的若梨来说,很是短暂。

        没一会他们就回到了竹园。

        若梨吩咐丹颜和丹青准备热水,想让裴屿舟先去沐浴。

        而他却直接将屋门关上,当着她的面将湿衣脱干净,最后只剩一条亵裤。

        坐在床畔,红着脸,视线有些无处安放的若梨看着他这般往自己走,下意识要往床里躲,却被男人攥住脚踝,脱去了潮湿的鞋袜。

        他将她冰凉的双脚抱在怀里捂,内力游走,没一会儿若梨就暖和起来。

        粗粝的指腹或轻或重地挠着她的脚板底,惹得若梨全身紧绷,痒得直笑,眼角最后都沁出了泪珠。

        在她招架不住,像是要哭时,恶劣的男人及时收手。

        “想我了?”

        从衣柜里取出套寝衣,裴屿舟低笑着打趣,大手探向若梨细软的腰,要给她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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