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妥协_嫁到漠北以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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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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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沈姑娘是三哥的夫人。”

        温霜反应过来,“民女刘氏温霜见过王妃。”

        沈瑜卿含笑点头。

        “阿姐,三哥今夜要在这里住,你也留下来吧,我去买两条鱼给你打下手。”刘弦茼悄悄拉了拉温霜的衣袖。

        温霜犹豫,刘弦茼知她性子软,可怜巴巴地求,“阿姐,弦玉也好久没吃你做的菜,都馋死我了。”

        “好吧。”温霜拗不过他,“还望王爷莫要嫌弃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刘弦茼立即接话。

        温霜到厨房中烧饭,时候已经不早了,一日舟车劳动,再加上昨夜本就没歇息好,沈瑜卿乏累,梳洗完侧躺到榻里不知不觉就先小睡了过去。

        过了会儿,一人捞起她抱到怀里,沈瑜卿往他怀中靠了靠,迷糊着问出声,“几时了。”

        魏砚看她困倦的脸,又心疼又好笑,“再睡会儿,用饭我叫你。”

        沈瑜卿放心得抱住他的腰,她睡着和醒着就是两个样,清醒时对他爱搭不理,睡了又像只粘人的小猫。

        睡相娇憨,两颊透着绯红,魏砚低头吻着她的唇。动作轻,她睡得熟,并没吵到她。

        屋内静谧,院外忽一阵吵闹喧哗声,院子小,有点动静屋里都听得清楚。

        声音越来越大,沈瑜卿被彻底吵醒了,不耐得睁开眼,“外面怎么了?”

        魏砚道:“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

        沈瑜卿想了想,“我与你一起。”

        两人出了屋,原本整齐的宅院已是一片狼藉。

        门处站了十余人,黑衣束身,面目凶煞,为首的是一身宽体胖的男子,贼眉鼠眼,面相难以入目。

        刘弦茼站在厨房的门外,臂横着,清瘦的身形挡住背后的女郎。

        “不要以为你是离颐统制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我爷爷是皇商,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皇商,我有上京罩着,你小小的离颐统制算什么,赶紧把人给我,要不然我今日就让你死无全尸!”男人跋扈得叫嚣,身后跟着的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刘弦茼寒着脸,不同于表面露出的少年气,反而有种血染过的阴鹜杀气,“谭兴,我阿姐已经与你和离了,现在同你们谭府没有半分瓜葛,我奉劝你最好别再来扰我阿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谭兴冷笑,“当初要不是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使诈,那小娘们怎么可能离开谭府。她既然嫁了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喜欢怎么耍就怎么耍。”

        刘弦茼拳头攥紧,骨节咯吱作响。

        “弦玉,你让我出去,阿姐有法子对付他。”温霜低声道。

        刘弦茼转过脸时面上的戾气已然没了,开口:“阿姐你别管,这事交给我,弦玉长大了,不能总让阿姐护着我。”

        他说罢,将厨房的门一挡,就将温霜关在了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给我上!”谭兴一挥手,院内十余人都提刀而出。

        刘弦茼也抽了腰间长刀,兵刃相交,光影寒朔。即便刘弦茼是以一敌十,却也不见有半分落败。

        沈瑜卿站在廊檐下推推魏砚示意,“你去帮帮他。”

        魏砚饶有意味,“你让我去帮别的男人?”

        他这话说得有歧义,沈瑜卿没好气道:“刘弦茼是你的部下,你难道不该帮?”

        魏砚原本只是逗她,眼看着院中打得难舍难分的人没有要上去帮的意思,“他天生就是习武的好苗子,又勤学刻苦,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如魏砚所说,不过一刻,院中的黑衣人已个个瘫倒在地,叫苦连天。

        刘弦茼提刀步步逼近谭兴,满脸的血,一身杀气。谭兴吓得裤子都湿了,“你…你别过来!”

        “我可告诉你,我上京有人,你敢杀我,小心人头不保。”

        刀光闪烁,刘弦茼臂一横,刀尖就抵住了他的颈,他过去,到他身侧停住。

        “你做什么?”谭兴吓得两股颤颤,只差瘫坐到地上了。

        刘弦茼眼里是戾气顿显,“能娶到温霜是你的福气,你与她既已和离,就该识相离她远点。我不管你在上京有谁罩着,但在离颐就是老子说了算!”

        刀逼近,谭兴颈间刺痛,再往里就直接让他断气了。

        “刘老弟,啊不,刘爷爷,”谭兴哀求,“刘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

        “给你一夜收拾好东西赶紧给我滚出离颐,再到温霜面前添堵,老子不砍了你这个狗东西!”刘弦茼低声。

        “是是是…”谭兴连连道:“爷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快滚!”刘弦茼一脚踢开他,谭兴忙招呼人连滚带爬得跑了。

        人都走,刘弦茼对廊下两人略一抱拳,又赶忙去了厨房。

        温霜终于等他开门,心里担忧着,看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他们打你了?你有没有事?”

        刘弦茼擦擦额头的血,“我没事,阿姐别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和谭兴谈妥了,他们再也不会来扰阿姐。”

        后面的话沈瑜卿没再听,她先回了屋,后面跟着魏砚。

        想不到刘弦茼小小少年竟有如此心性,怕是以为他还小,不通世故的人只有温霜了。

        “你们男人还都挺会骗人的。”这么一闹沈瑜卿没了睡意,记起方才的事腹诽两句。

        屋内只置了一张榻,沈瑜卿侧着身,魏砚也坐过去,胡服束缚下的身与她相贴,“我骗你什么了?”

        沈瑜卿看见他漆黑的眼,不自然地转过头,一时也想不起他骗了自己什么。怕就真的骗了,他想瞒住,她也猜不到。

        她没出声,魏砚便有些得寸进尺。

        “昨夜的膏子带了吗?”他欺身过去,低低问出声。

        沈瑜卿咬了咬唇,道:“你能不能忍着点。”

        “我们就剩不到两月,还不知何时能再见,你叫我怎么忍着。”魏砚低下了头。

        沈瑜卿躺到榻里难忍地昂着头,攥紧他衣角,“这些年了,你不都是忍过来了?”

        “那怎能一样?”魏砚低笑,“没跋山涉水过,怎能明白其中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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