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孤兽_嫁到漠北以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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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孤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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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深深,  一辆马车在街头辘辘而行。

        行严从袖中拿出信纸,是当初秦七自漠北传的信。信上说他当时在城外偶遇小酒儿和一胡服男子,觉出两人关系并不如小酒儿说的那般简单。

        自然是不简单,依照时间推算,  那时两人应相处许久了。行严猜不到皇上让小酒儿嫁到漠北的意思。大昭皇室凋敝,  当今有意愿传位淮安王,  既然笃定小酒儿能把魏砚带回京,  那么两人之间必定有难以割断的联系。

        行严收好信,吩咐人快些驾马。

        …

        番国朝贡,自大昭建朝后就是年纪要事。

        而今昭和帝患病,  为皇上龙体着想,朝贡当日只设了卷帘横榻,主持一事交给了魏砚。

        每年的朝贡宫中令无要事患病的世家官员必须携其家眷入宫。王氏病好了许多,  沈瑜卿担心在宫中出了意外,  让王氏在府中养病,自己登车去了。

        入宫要过两条长街,  沈瑜卿坐在马车内心口有些许慌乱,总觉这日不寻常,  却又说不上来是因何。

        宫门外华车而入的都是王侯贵胄,宫人在门前等待贵主,恭敬地迎入宫中。

        南嘉和来得早,方一下马车就看到那抹靛青人影。她仔细瞧过去,多看了两眼,确实没认错人。抬手对引入的宫人挥了挥让她退下,  自己抬步就朝着远处的人走去了。

        “沈小姐,  王爷交代奴婢先带您去一个地方。”宫女低着声,  四下看了眼,  确定无人注意这面才从袖中拿出一块衣角,沈瑜卿认出是魏砚胡服的一处,打量她几眼,确定后点头要跟她走。

        “沈小姐。”自不远走来一人,声音清淡,带着点得意。

        沈瑜卿抬眼,看清了那人是谁。

        一旁小宫女先做了礼,“奴婢见过嘉禾郡主。”

        沈瑜卿是尚书之女,无封衔,如今明面又与魏砚和离,品阶要比南嘉和低,自然也是要见礼。

        此前她只听说过嘉禾郡主的名号,从未见过其人,原来当日的女郎就是当朝长公主的女儿。

        当朝长公主并非太后亲子,是当年从殷家族内抱养过来的。生母早逝,家中无依无靠,太后念其可怜就把小女儿抱到身边抚养,长大后许配一门亲事。

        不久后长公主有孕,入宫求太后赐了嘉禾封号。算来淑贵妃亦是殷家人,怪不得魏砚说南嘉和的母亲与淑贵妃有姻亲。想想有多少年了,早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淑贵妃有意撮合二人也不意外。

        沈瑜卿规矩地做礼。

        南嘉和没先让她起来,故意过了会儿才开口,“起来吧。”

        知是她刁难,沈瑜卿面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什么。

        “我也是前不久才回来,刚回京就听说三哥哥与你和离了。”南嘉和笑两声,“真是世事无常。”

        初见之时沈瑜卿就有明了她的脾性,如今能说出这话不足为奇。

        “臣女还有事,先走了。”沈瑜卿略一福身将要跟宫女走了,南嘉和忽然拦住,“听闻沈夫人病了,你不在府中侍奉尽孝,跑来宫宴做什么,莫非还对我三哥哥余情未了?”

        沈瑜卿失了耐心,脸色淡下去,“我与淮安王之事自有皇上定夺。郡主若执意插手相问恐违了圣意。”

        “你…”南嘉和指着她,气得脸色青白,“沈瑜卿,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郡主这么说话!”

        服侍的宫人见到南嘉和动怒已吓得跪到地上请求饶命。

        沈瑜卿看她一眼,淡淡笑道:“我只是按照皇上意思罢了,难不成依照圣意就是冒犯郡主了?”

        南嘉和没料想她嘴上功夫竟然这般厉害,再说下去她还不得给自己扣一个欺君罔上的帽子。

        “你记住今日的话。”

        沈瑜卿扬唇福身,“恭送郡主。”

        南嘉和气哄哄地离开,身后跟着随从来的侍女。

        “都起来吧。”沈瑜卿对周围跪着的宫人道。

        领行的小宫女看了看沈瑜卿,悄下声,“沈小姐,您大约不了解嘉禾郡主的脾性。”

        “她如何跟我无关,既犯了我,我亦没必要谦让她。”沈瑜卿道。

        她清楚现下局势,长公主名号好听,可太后一走,无人撑腰,权势最大的也就是魏砚了。

        沈瑜卿心是有几分气愤,都是他惹出的祸事,分明是他的风流债,却都要找她来说话,这算哪门子事。

        宫女引沈瑜卿到了琅庭曲园,是正和殿一处假山角亭。

        去了园,小宫女不知何时退下了。

        沈瑜卿独自往里走,湖心亭四角朝天犹如飞翼,亭下曲水朗朗而走,面上波光动荡,天边雾霞,美得惊心动魄。

        她不禁看出了神,腰上一重,身后的男人抱住了她的腰,坚实的胸膛贴到她的背脊。

        “我以前每逢这个时候都喜欢一个人到这。”他沉笑道,“母妃说我自小蛮横,自从发现宫中这处便不许再让旁人过来,谁偷偷入内我就揍他。”

        沈瑜卿眼眸一瞬的笑意,轻下声,“像是你能做出的事。”

        魏砚“啧”了一声,大掌隔着厚重的外衣扣住她的月匈月甫收拢,“等天暖和了,我们试试在这。”

        “不要脸。”沈瑜卿低哼了声,“谁要跟你试。”

        魏砚亲她的发顶,似笑非笑,在她耳边低语。

        “去找你的好妹妹吧,我可没时间陪你,我们现在又没什么关系。”沈瑜卿眼眸轻动,撇撇嘴。

        魏砚听出她的暗意,问,“什么意思?谁是我的好妹妹?”

        “你还想有几个妹妹。”沈瑜卿白他一眼,想推开他却又被箍得紧动弹不得。

        魏砚心里掠了下,明白,“你在宫里遇到南嘉和了?”

        沈瑜卿心想他倒是说得轻松,推开他的手,没说什么转身要出去了。

        魏砚盯住她离开的人影,嘴角不禁咧了下,“昨夜那个书呆子到驿站见我了。”

        话音方落,沈瑜卿停住了步子,她怔然,转身看过去,“他与你说了什么?”

        魏砚嘴边有笑,故作无所谓道:“他与我说了你们自小长大的情分。”

        他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我竟不知你与他以前情义这般厚重,倒是我在这反而多余了。”

        沈瑜卿觉出他话里话外的刻意,想当初离京时的情形,前途未卜,她与行严又许定了终生,他本就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她原本想说一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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