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维亚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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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滋长的阴影，在再次详细了解了当天的战局和德国人的宣传攻势后，一个个谜团在斯大林心中疯狂滋长。个中曲折和催化剂发酵剂，自然是难为外人所道了。

　　为什么德国人可以料得那么准，今天究竟能够实现多少进攻战果？莫斯科在首次遭遇猛烈空袭后，如何才能稳住士气？是否应该疏散莫斯科市民还是让内务部队立刻封闭城市？还有，德国人部署在前沿的众多中短程轰炸机、攻击机目前还只能轰炸到莫扎伊斯克，如果让德国人继续推进的话，会不会有一天德国人直接就可以把所有短腿飞机都投入到轰炸莫斯科的行动中来。

　　今天的轰炸，苏联人已经损失了一千多门各种口径的防空火炮——都是在德国人的地毯式轰炸面前损失的，等到德国人可以调集全部空中打击力量对付莫斯科的时候……

　　……

　　“什么？要求我军立刻禁止后退一步执行坚决防御？允许实施逐步弹性防御的作战计划不是一周前还得到了斯大林筒子的亲自首肯的么？怎么会变成这样？靠，还要我趁着德军赫尔曼。霍特所部第3装甲集团军知难而退转向卡卢加方向后，利用古德里安和霍特之间露出的空档实施对叶利尼亚的反突击？尼玛那些总参谋部的猪头知不知道现在前沿已经打到多辛苦了！你让朱可夫自己来带着两千门笨拙渣渣的自走炮突击炮反击德国佬的黑豹坦克试试看！”

　　“库里克元帅，刚才的话中一些不敬的言辞我可以认为您是出于紧张战局而说的无心之言，但是军令必须执行——斯大林同志已经特意强调了，他知道前沿部队反击的困难，也知道德国人攻势的凌厉，但是同样德国人也是有漏洞有缺陷的不是吗，而且它们对补给后勤的依赖尤甚我军。

　　战争不是只看军事层面的问题的，目前莫斯科的局势急需稳固和反击来巩固人心士气，让人们知道，德国人是不可能推进到使用俯冲轰炸机都可以炸到莫斯科的位置上的，更不可能推进到可以对莫斯科进行24小时不间断列车炮炮击的距离上！”

　　“我拒绝执行命令，贝利亚这个小人还敢临阵换帅不成！掉哪嘛的！国家就是坏在这帮佞幸小人手上，有种他就试试——我的脑袋随时供你爆头，但是只要你敢现在动手，除非你不想要莫斯科了。等到雨季结束，历史会证明谁对谁错，到时候斯大林筒子想要枪毙我悉听尊便！”

　　贝利亚派来的内务部军官居然被库里克元帅那种狂傲的吊劲儿给镇住了，主要是在贝利亚的调教下，深谙人心的他对于苏军高层将帅的心态摸得太准了，此刻无论换上谁来，要想立功都是不容易的，德国人还没有被消耗削弱，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元帅肯定不想亲自接手这个烂摊子坏了自己呆在总参谋部指手画脚揽功推过的好差事。

　　“算了，我相信你也是为了苏联，这样吧——你向上汇报，明天德国人在维亚济马主要方向上的推进距离不会超过5公里，而且我会尝试在一些德国人放弃的次要方向上做出一些仅有宣传价值的反击——德国人的攻势特点注定了我们必须加大纵深，如果在及其狭窄浅薄的一线和德国人死磕，不把希望寄托在纵深防御上，那是毫无价值的牺牲。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承诺，你再来处理不迟。”见对方作为一个内务部军官居然也略有恻隐之心，库里克元帅忍气吞声说出了一番妥协的言语。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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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里克可是立了军令状了，把这个破译电文转达给古德里安，让他明天争气一点——如果我们的人可以料到苏联人的水平程度，苏联人也一样的话，那么他古德里安的水平也就只能和库里克一样了，还指望什么大将元帅。”

　　“威廉说的很对——你发报的时候，就按照刚才的说法，说是我亲口说的即可，威廉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在要求总参谋部向前沿主将发报的时候，希特勒对于维勒安的说法深以为然。

　　10月12日全天，维亚济马防线的苏军一直坚决执行着坚定防御的命令，丝毫没有更改，可是德国人却如同发疯了一样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原本吝惜士兵生命，一旦坦克陷于泥泞无法步坦协同就放缓攻势的德军丝毫没有让苏联人喘息的意思，一波波的攻势犀利猛烈。

　　数百架FW－190F与斯图卡在数百米的超低空往复逡巡猎杀苏军活力支撑点，哪怕苏联人派出大批镇场子的雅克战斗机和拉格战斗机血拼也丝毫不退——原本遇到这样的情况，德国空军都会很开心的选择把对地攻击机暂时撤走，利用控场的FW－190A、BF－109K、Ta－152等空优战斗机先行执行自由猎杀任务，把苏联人的战斗机消耗到差不多才上攻击机的，根本不会给苏联战斗机和德国攻击机换命的机会。

　　一天之间，古德里安麾下的士兵付出了4000多人的伤亡，空军各种战机损失70余架，堪称叶利尼亚－斯摩棱斯克战役结束以来的最高单日记录。但是，他们再次成功地往前推了15公里，并且从西面和西北面包围了维亚济马方向。

　　是日夜，苏军西方面军再次临阵换帅，方面军重组时被任命为司令的库里克元帅遭到撤换，被撤去一切军职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其“临阵怯敌、勾结德寇”的罪行，并且被作为导致德军快速获取轰击莫斯科桥头堡的罪魁祸首处决以谢国人。

　　西方面军新16集团军司令卢金中将被火线提拔为方面军司令，受命执行总参谋部坚决防守、伺机反击叶利尼亚方向，切断德军赫尔曼。霍特第3装甲集团军后路，为图拉方向部队解围的战略目标——后者因为德军第3装甲集团军临时转向南方，配合曼施坦因包抄图拉方面军后路，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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