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朱夷吾使周_秦歌一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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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朱夷吾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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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重城之时,却是被吓了一跳。在路边,微风轻过,农人们漫不经心的种着田地,他们甚至很少用牛马,大多可以见三五个人背拉着石犁等农具在地上耕耘着,一些太累了的农人斜倚在树下,对风吹凉。他们见到了朱夷吾的车队,也是懒懒的扫了一眼,从不专注,似乎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的。只有几个在田梗边上玩闹的小孩子给这古都的郊外添了少许的生气。很难想象,这里就是昔日天下诸侯车马竟流的古都大道。

  昔日六丈余宽的夯土大道竟萎缩得只剩下轮辐之宽,连道边高大的迎送亭也淹没在摇曳的荒草之中。当到达了洛阳城的时候,朱夷吾更是几乎不相信,眼前的城池竟会是洛阳!

  苍老的洛阳城象一座土城一般蜷缩在洛水北岸,低矮的城墙虽然不似栎阳那般涂抹成全黑,但常年的日晒雨淋使得黄土烧制地城墙砖竟然布满了风化后裸露的坑洞,破旧的城门箭楼上虽然还站着几个守军,但那面“周”字大旗却是已经退色了,只怕是已经在那不到两丈来高地旗杆上悬挂了经年。当朱夷吾从遥远的地方感到王权的光环已经消失时,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古老的王权圣地也会如此的衰颓破败。眼前的洛阳,骤然之间打碎了他一个美丽的梦幻,顿时觉得空落落的。东门外地官道原本是通衢枢纽,周室强盛时车马竟日川流,商贾如云,贩夫如织。如今却是车骑寥落。

  一队齐国的商旅慢腾腾的过来,朱夷吾使人去问了一下,今年正月以来,来洛阳贸易的商队竟然不足三十支,赫然是每月只有四五支商队。按下心头的思绪,朱夷吾忽然感觉到了可笑,就是这个破落的周室,曾经是天下的共主!就算是现在,北信君要讨封,也还是要周王室承认的。在城门外,朱夷吾换上了东骑的官衣,他现在是官了,自然要穿官服。

  东骑国的官衣讲究不大,低级官吏通常都是穿灰袍,中级的是黑袍,还有高级的,是镶边的袍子,并且会有一些织纹。朱夷吾把头结成了一条粗辫,然后将尾用一块玉石藏于其中,包扎系好,身上是东骑国蓝色的布衣,外间加了一袭的黑袍子,在袍子上,织就了凤凰纹鸟图,忽然他拿着国书节杖,出于礼貌的步行入城。这让守城的士兵有点侧目,现在的天下,谁还给周王室这个待遇?来就进了,谁还会下车步行?

  在城门处候等了大半天,朱夷吾才等到了城门令,这时,一切才可以继续。那城门令开始有点呆,然后就是感动,或者叫激动,天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的动作的确是快了很多,因为没过一会儿,就见到王室派出人来了。只见一老者一中年身着周室袍服,摆了香案在城门之后,特地迎接朱夷吾。老者颤颤巍巍端着一爵水酒,当先上前道:“呵呵!久不见它国之使,老夫在此,请问北信男的安好!”朱夷吾接过酒道:“我本鄙人,不识礼仪,蒙君上厚爱方得此使位,朱夷吾行止如有错失,请长者勿以为怪,在此代我君上谢过老人家问候。”

  饮了接风酒,当下这便安排朱夷吾一行人入住国驿馆安歇,准备翌日觐见周天子。

  这座国驿馆冷清得象座破庙,蛛网尘封,满院荒草。好容易找到一个白苍苍步履蹒跚的老吏,不管来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只是自顾嘶哑着苍老的嗓子高声道:“上大夫,樊余。他管事儿。”这个樊余上大夫的名字,连朱夷吾也是知道的。就是这个樊余,三次以机智的说辞,斡旋化解了魏国、楚国、齐国觊觎洛阳的危机。住下之后,朱夷吾理所当然的去见这位能干的智者樊余,此人大才,又当盛年,曾有多国请聘于他,但他都宁可死守着这日残余夕的周王室,就是不忍弃离,此忠义更是让他的人格竞添了一层魅力。

  朱夷吾的到访让樊余很是惊喜,洛阳王室竟有使臣来访,说明天下还有诸侯记得天子,岂非大大的好事?当然,从理论上说,东骑国并不是周封的天子,但是东骑国的北信君却是天子承认的男爵。在这一点上,东骑也算是周的名义属国。真正让樊余感动的是,当初只是漫不经心,胡乱的拿着印章盖下去,造了一个所谓的北信男君。这一点周王室自己都忘了,同样,他们觉得东骑国也当是忘了,吃奶的孩子长大了,谁还记得奶娘?北信君既然给封了君,那也竟是够了,再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魏国牵的头,魏使拿来了请封的诰令,周王室照本宣科,仅此而已,北信君就算是感谢,也当是魏王,关周天子JB屁事!可是,现在这个北信君并没有忘记周王室,他还是派出了使者来朝周,这种姿态让樊余心里和吃了蜜一样甜,在老太师前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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